在路上的文学

来源:新浦金350vip官方登录发布时间:2021-06-24浏览次数:146

《在路上的文学》

                      邓忠胜


如今觉得那些曾经认为的所谓的好文章现在不过是些文艺腔的盘旋罢了,既无民国文人的忧思与趣味,也无当代的文风。个人的人生体验与深思更是罕见。不过那些文章的确令自己心生澎湃过,现在想起来还是有些可感念一番的地方的。毕竟来说文字也传达着一种情绪,那些情绪在文字里游荡并存在着。文字里的内容深浅不一,惟其如是如今念及起来有些残存在记忆里的片段,再次相逢也会有着一种隔阂之感。也正是这种隔阂之感才生发审视之心。


纵然,对于言语来说,传达的力度往往在实用那里受阻。关于这点从历史之中可以发现影子,直到后来在精神的激流里思想有所蠕动之后才时隐时现渐而销声匿迹。一路走来从文字贫乏的表达到自觉的意识逐渐觉醒再到个人对自我生命与生活的体验涉及深刻的自行,无论是清峻爽目或是优美坚毅之文还是闲情睿智之思皆耕耘于各自之心灵。这种不受约束肆无忌惮的言语表达在文体的变革之下得到了放纵,脱去了五四时期的遗风与挣脱了旧文学的束缚,在思想上获得了自由,在表达上更是趋于放荡不羁之态。尽管如此,但关注社会现实问题亘古不变一直是困惑每一个表达者的问题,他们并没有逃离社会现实,而是在与介于国家利益与自我实现之间作出斗争,有的甚至于把自己切身的经历转化为生命的紧张,但是对于一个真正的苦难承受者来说没有一个幸免过苦难的烟火,极富盛名的譬如张承志与周国平,张承志以其沉郁又优美的笔法点燃着苦难熊熊火焰,在苦难的另一端寻找最圣洁的生命。而周国平则是在人生的哲思之中感到了灵与肉的紧张,生命在心灵里得到拷问。当然,对于苦难的陈述与申张大有人在,比如笔法极其荒诞的余华,魔幻与现实主义与历史相结合的莫言,在冲淡现实之间游走却又以一个戏中小丑的角色对现实的热潮冷风的王小波等等。


在文体的形式上原本的格局也逐渐随着思想与文体的自由后有了翻云覆雨的改变,继鲁迅之后虽有继承其文体的,即便在表达方式上只能够发现些许蛛丝马迹,但其中所传达思想的方式一定受到了鲁迅的辐射。只是或多或少的问题罢了。但时至今日或许再稍前一些年日,鲁迅式的文体或是思想如今已是销息了。这并不是鲁迅式的文体好与不好的问题,而是一个时代在变化,一种新问题的产生。新式文体的诞生并没有剥去了对现实的思考,反而在某种程度上更贴近现实,更能够窥见现实之本质。鉴于此诸多的作家已然顺应这么一个潮流与机会形成各自的文体寻找到自己的读者,用自己最自由的文字表达在生活那里得到确认而寻找到对生活的一种信仰。在这么一个潮流之下安妮宝贝以及祝勇等等一大批人不断涌现,在文学之中走向读者,默默地书写并探索人内心为人安身立命。


文体是一个时代精神的缩影,文字是一个时代文明的遗产。而这两者刚好被一个作家所承载着,时代会造就一种格局,这种格局就会迫使新文体的产生,自然文字在这种时候也不会错失良机,或许可能还占了上风。自从网络写作开放并得到普及之后,文体的自由化更是可见一斑了,文字的创新更是层出不穷。各自为战独树一帜地开创着自己的先河,文体没有了一个统一的标准,文字似乎失去了规范,接着便是思想获得了自由。在网络写作的平台之上,新词汇的产生已是屡见不鲜了,诸多词汇对于大多外界人士已经无法能够理解,只是在圈内交流知道罢了,这种新词汇的诞生能否延续着它的生命往后就不得而知了。不过从历史的经验来看,顶多也不过一时之风罢了,风过了一切一如既往地平静,也成不了多少气候。不过对于写作的开放与自由化似乎是时代发展下的必然趋势了。


即便是写作与思想的自由化获得了史无前例的解放,但又似乎没有不沾染点旧文化的风习的。文章里的厚重感还是时隐时现的。这种厚重之感大概源于古文学的修养,表达的力度是深浅的不一而已。有的甚至于思想残缺不全,难以闪烁出智慧的光芒,在对现实问题的呼应之上更是惨绝人寰。时日一久便造成了精神的空白,填补这种空白在文字那里又必然受阻,好在没有终止掉能够填补的可能。于这其中散文的渐变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但凡大多执笔之人都或多或少地了解曾经的散文是何其的僵化制义,似乎与八股文化有着不可分割的瓜葛,这大概是民国初期左右的事了,继之之后诸多杂志的出现引起了散文的流变。脱去了旧文化的风尘,挣脱了八股文化的束缚之后散文可谓是得到了空前的推进与发展。大多作家可以在自我的思想世界里徜徉,感受思考的快乐。无论是在现实问题上还是在理想主义之上都在智慧那里获得快乐。于此之时也尚存忧患之意识,对于自己的历史或许来说或许常常是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可终归来说,散文的日新月异是可见一斑的,尤其是如今的散文更是五花八门,才质低劣,无思想也无艺术可言。吟风弄月成了一个势在趋势。这或许与时代的经济基础有关吧,但如今的上层建筑为何如此低劣,这倒是值得奇怪与深思的问题。莫非遗产出了问题?

 

我们在继承着前辈的遗产之时往往忽略了遗产的真正的价值,以为各自为战一意孤行地开辟出一条别具一格的文学道路来就获得成功了,以为找到了新的路途。其实不然,因为任何道路的开辟与流通必须要有承载的东西,而前辈的遗产正是这承载之物。也即是说丢弃掉遗产就注定一贫如洗而终究走投无路,但是拥有了遗产并不代表停滞不前,只是为创新提供了条件。从历史的进程来回看,遗产是一直都在创造着的,就像历史一样被继承与无法更改。只是在参照之余有着创造的余地。


总之而言,继承并用好遗产之人必定就有福了,至于文学的话还得自己在荒芜之地走出自己的路子来,如此在路上也算不辜负前辈们的期望了,其它之事也便有了着落。因此,对于每一个青年一代都无不肩负着历史与创造历史的重任。在重任的鞭策之下寻找起出路并在路上走着。

 

 

邓忠胜:青年作家,已出版哲理散文集《生命的旁观者》